与-♦-我的美国政府部门雇主-♦-打官司(7)

等到内部听证会那天,去到政府部门大楼。因为工作牌已经上交,所以还得像访客那样过安检,到前台,出示身份证件(在美国驾驶执照相当于身份证)登记。杰特已经先一步到达,在前台旁边的空位等我。

互致问候,杰特给我交代一些事项:不用紧张,就事论事,尽量言简意赅;如果感觉问题困难或思想紧张,可提出暂时休息;他在旁边会给我提示性解释,遇到困难的问题,他也会要求暂时中止。

看时间差不多了,便向指定的会议室走去;看见通道另一头,人事支部头目和一名职员也在向会议室走来。门口聚拢,例行打招呼;职员打开门,四个人进到里面,在会议桌两边坐下。我和工会代表杰特坐一边(我们是一派),人事支部头目和职员坐另一边(她们是另一派)。

人事支部职员开头发话,讲整场听证大概需要3小时。杰特说他两小时后有另一场事务,于是商定今天进行前半段,之后再确定时间进行后半段。记不得所有问题了,总之多数都棘手,我也将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”重复了一遍。整个过程都由职员在提问,然后我回答,杰特间或插话,职员和杰特在作笔记,头目很少发言(中年女性,看起来很温和;职员倒是有点咄咄逼人)。

记得当那个年轻女职员提到:
“此前有一次你和S股长、P科长在会议室开会(不是产生限制令的那次),因为争执,尚未结束你就擅自离开,请你解释一下。”
我尚未开口,杰特提出:
“等一下,我想和斯科特单独谈一谈。”
我也能感觉到这个问题显得较为严重且敏感,因为跟产生限制令的那次情形类似。
于是职员和头目站起来,离开会议室,关上门。
杰特转向我:
“我记得你告诉我他们给你很大压力,提到纪律处分之类的字句,你觉得难受,认为这种争论毫无意义…”
“是的。”我回答。
杰特想了想:“好吧,就告诉她们你觉得不舒服。”
我很快就反应过来,恰如会前碰面时杰特嘱咐的那样,尽量言简意赅。虽然人们更喜欢实在具体,但有些时候也得使用空泛、模棱两可的语言。
杰特开门告诉她们可以继续,她们走进来坐回原位。
职员重复一遍问题,然后大家都看着我。
“我觉得不舒服(I feel uncomfortable)。”我就此打住。
“就这些?”职员追问。
“是的。”

又过了一些问题,杰特抬手看表,
“我现在得去另一个地方,过两天我们再联系确定下一次时间。”
四个人站起来,离开会议室,第一次内部听证会到此结束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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