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国移民解释美国文化中的哪些方面让他们震惊

美国文化

Immigrants Explain What Shocked Them About American Culture 各国移民解释美国文化中的哪些方面让他们震惊
Serena Solomon | April 11, 2016 塞丽娜∙所罗门 │ 2016年4月11日
Serena Solomon is an award-winning multimedia freelance journalist based in New York City. Grew up in Australia, she studied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s with a major in journalism at Macquaire University in Sydney, and completed a year-long study abroad program at th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, in Seattle. Her work has appeared in the New York Times, Vice and in DNAinfo where she spent five years as a staff reporter focusing on local news and citywide feature stories. 塞丽娜∙所罗门是一名纽约的多媒体自由记者,多次获奖。在澳大利亚长大,她在悉尼的麦考瑞大学新闻专业学习过国际传播,在美国西雅图市华盛顿大学完成了为期一年的海外留学课程。她的作品时常出现在《纽约时报》、《缺陷》、和《数字网结盟信息》,她在《数字网结盟信息》作为记者工作了5年,集中报道地方新闻和城市故事。

还记得在美国过第一个圣诞节时,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嫂子从冰箱里取出一个圆筒,啪地一声打开,用勺子舀出几段白色的面团放到烤盘上。几分钟后,蒸卷出现了。

“那是罐头面包吗?” 我问她。美国人笑了——我所说的罐头面包,美国人叫品食乐面团。

我在澳大利亚长大——一个与美国没有多大不同的国家——不过第一次造访美国杂货店的时候,我完全懵住了。在澳大利亚,只有几个品牌的牛奶、黄油、和面包。牛奶通常只有一种成分(你知道就是牛奶),奶酪不是发亮的橙色,面包不是装在罐子里。在美国,一种产品的可选择类型几乎要摆满一条通道。这是我第一次体验文化冲击——可以让人感觉到是一种痛苦的提醒,你不再是“在家里”。

我询问过其他移民关于在美国第一时刻的文化冲击。下面是他们告诉我的。

“来美国以前我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牙套。我在韩国的一些朋友牙齿很糟糕,但并没有被视作某种缺陷。我从美国的七年级开始念书,好几个孩子都戴着牙套——有金属丝穿过上下牙齿,每颗牙齿前面有一个金属支架。他们看起来简直像机器人。直到大约两年后我才弄明白那是什么,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相应的语言能力去问他们。对我来说,牙齿就是已经长成的那个样子。如果长得好,那么你就有好牙齿。如果长得不好,那么就没有好牙齿。似乎不可能像那样移动。我感觉牙齿是牢固地长在我的嘴里,所以移动牙齿这个概念对我来讲是完全陌生的。”—— 彩∙安,45岁,律师,韩国人

“这里非常令人沮丧。什么事情都难办;没有效率。付租金你得用支票?我从来没有写过支票。最近一次收到支票大概是在20年前,从我爷爷那里。租下一间公寓要花很长时间,而在我住过的其它国家,只需要一次握手。就是这样。昨天我去了邮局,排队等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——在我前面只有5个人。我感觉自己从一个西方国家来到了一个第三世界的国家。这里的有钱人可以得到一切;其余的人则只能想办法生存下去。”—— 罗宾∙泽通恩,26岁,焊工,法国人

“在教室里,我经历了很多文化冲击,学生们如何互动交流,如何与我这个老师互动。美国的孩子在课堂上非常活跃;甚至还没有举手就开始发言。有学生在我上课时吃东西,这在中国是不允许的。性格外向在这里通常会受到奖励;性格内向的人基本上不能适应这种课堂。在中国,我用不着擦黑板;清理教室是学生的责任。教师在中国的地位很高;人们非常尊重你。在这里,我不这么认为。收入也并不是在这里的中产阶级之上。”—— 妮基∙徐,26岁,数学老师,中国人

“从明智进食的角度来看,我注意到因为我们都吃下去糟糕的食物,所以脸这么圆。我们之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,因为这些食物已经成为标准,它们出现在广告上,并且随处都能买到,所以你认为对你没有坏处。我们从南非来的人不了解这些,我们每天晚上都在家里做饭吃。来到这里以后,我们几乎每天都将玉米热狗当作午饭,小比萨作点心,早餐是含糖的麦片粥。”—— 本∙范登∙海弗,32岁,布鲁克林肉干创立者,南非人

“我来到美国时,发现纸巾应用得很广泛,这让我感受非常强烈。在韩国,纸巾只是用于很少的几道厨房程序,主要是从煎锅中将油擦去。我住进美国寄宿家庭后,看到他们用纸巾做很多事情。他们甚至不需要抹布。在学校里也一样——当你洒掉东西的时候,只需要大卷的纸巾。不过老实说,去年回去韩国的时候,我注意到事情发生了变化。现在很多卫生间里都有自动出纸巾的装置。”—— 钱德拉∙爱德华兹,27岁,金融分析师,韩国人

“我对所有的街边骚扰感到非常震惊。作为一个同性恋女性,我没有预料到在这里的某些地方我不得不报警来保护自己。我以为纽约是一座包容同性恋的城市,如果你在曼哈顿切尔西,那倒没错。当我最初搬到这里时,我记得我的女朋友和我在布什维克的公寓外面的街上亲吻,一群少年开始大喊大叫,嘲笑我们。这有点让人害怕,很令人困惑。由于这种原因,我已经学会不在某些街区牵手或表达情爱。我没有去美国各地旅行,不过我可以告诉你,我绝不会在南方地区牵手,特别是突然冒出来那些疯狂的反同性恋的立法。”—— 萨拉∙巴涅特,28岁,广播记者,加拿大人

“跟美国人交谈时,我觉得不舒服,感觉就像是找不到正确的交流方式。我不能在3分钟内结束谈话;可能我得花10分钟。我不是用英语思考。移民的大脑就是这样工作。我用乌尔都语在脑子里说话,然后用英语讲出来。我不能够改变自己,因为我来到这里时已经40岁了。那是在2010年。一个40岁的成年人,自成年以来一直以某种方式做事情,你认为他可以在3年、5年、6年内改变吗?不可能。”—— 舍希德∙汗,45岁,社区组织者,巴基斯坦人

“我发觉美国人有点过于友善了,那很奇怪,因为我是加拿大人,我们有自己的方式风格。我碰到过收银员问我你好吗——那很正常。不过接下来他们会问那天你在做什么,或者是我觉得比较个人化的事情。我不知道是否因为我是加拿大人,不过我总是给出完整的答复,可能我过于投入了。我需要学习如何礼貌地交谈,让别人不会克制不住地提问题。”—— 阿利森∙鲍尔,28岁,学生,加拿大人

“我是来自危地马拉的男同性恋者,在那里同性恋者非常危险。当你开始意识到你是同性恋就会害怕,政府机构、宗教团体、和帮派组织都反对同性恋。于是我来到这里,一年半以后,我通过移民平等申请了庇护。老实讲,我花了一段时间才认识到同性恋者在这里可以过正常平静的生活。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完全错了,我将会下地狱,承受应得的惩罚。那是在2011年,我第一次登记参加了同性恋自尊游行。那真的让我感到自豪,自豪地展现我自己。现在我觉得这里就是我的家。”—— 埃迪∙米达,29岁,发球员&健身教练,危地马拉人

 
Above contents are translated from / 以上内容译自
https://www.vice.com/en_us/article/ppxnbk/immigrants-explain-what-shocked-them-about-american-cultur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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